「1987年,我們以為一場戰役起碼會改變一點點生命的意義,戒嚴時生命恍若孤魂野鬼、徬徨無主,解嚴後生命像精蟲亂竄,一直想找到一顆卵子附著在上面。但是一場戰役下來,只是幫助了那些政客達到奪權的陽謀。一場革命被埋葬在這片死沉沉的土地,混雜著遺忘的記憶和躁動的慾望。」(《荒原》柱子台詞)
劇評一:趙川:革命、青春和一種政治劇場 王墨林《荒原》觀後文原載於《今藝術》
......王墨林的《荒原》,試圖讓在個人社會掙扎過程中被消解了的「革命」,重新獲得某種令人敬重的品質,以為對此曾投入青春,後來飽受挫敗的人,贏取自我救贖的能量。然而,中年人對革命的提及,卻總像是在講青春孟浪。與他們相對應的,當那些一臉無辜的年輕人組成的歌隊,在舞台前輕飄地唱起「戒嚴」、「解嚴」和「攝護腺」的時候,導演或許意識到或許沒有,那些年輕人所暗示的長江後浪推前浪,難道不是讓所有的青春,都因為未經世事而看來輕飄?我一直懷疑,《荒原》中的「青春」與「革命」或是個美麗的誤會。甚至《荒原》這個名字,和對艾略特(Thomas Stearns Eliot)著名詩句「4月是最殘酷的月份……」的引用,那裡面的死亡意象,應對的當然不會是革命失敗的悲情,而是對不復存在的青春時代的亡悼。......
劇評二:王瑋廉:王墨林,情懺台灣八○文原載於每週看戲俱樂部
......投射在舞台高處一方極其模糊的影像。一開始我不喜歡它,覺得投影機的流明數太低,後來,它逐漸成為封閉洞穴中的一扇氣窗;在那裡面,是褪去的記憶,在那外面,是世界的腳步。
郭亮廷:王墨林 在黑盒劇場裡 召喚歷史幽靈 (上)原載於《PAR》
郭亮廷:王墨林 在黑盒劇場裡 召喚歷史幽靈 (上)原載於《PAR》
當九○年代台灣進入加速的現代化和消費文明,藝術家好像也得了失語症般,無法表達身體在這個資本主義全球化底下的處境,以至於在王墨林看來,台灣根本還很「土」,能夠反映整個現代化過程的「現代劇場」還沒發生。「你可以看到,在全球化的城市空間和流行文化裡,年輕人的身體愈來愈相似,也就是說,現代化造就了同質性的身體。」王墨林說:「台灣喜歡說自己是現代化國家,那麼現代性在劇場裡的反映,是什麼?是雲門舞集的『身心靈』嗎?還是屏風和表坊的悲歡離合?劇場和身體的城市性格在哪裡?台灣的『現代劇場』又在哪裡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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