■6,26上午M-6侯慧敏〈小老鼠〉Mouse – Hou, Hueui Min
工作程序:
1.
先場上走動。
2.
重心從一腳到另一腳。
3.
小老鼠般走動。
4.
注意動作流動的線條,與運動的質地。
5.
同時把拉邦舞譜的四個元素考慮進來,再作老鼠的動作。
*拉邦舞譜的四個要素:space空間、time時間, weight重量, flow流動。
6.
找到自己的老鼠動作後,試著放入人性。念文本前三句台詞。
7.
思考這個人物的特質、角色。
8.
從人變成老鼠,再從老鼠變回人。掌握其中一個之後再換回另一個。
9.
上來三個志願者當小老鼠,演出者圍著三隻小老鼠。
10.
剛好是三組,各自把小老鼠領走。要念台詞了。不要想太多,定個基本方向就開始發展。
觀察:跟昨天一樣,夫妻幾乎全程無身體互動。但一開始問是否發燒時,頗一致地都摸摸對方的額頭。或許我們的文化並不鼓勵公開展示親密關係,除了表達關懷以外。一個同學對老鼠做出摸頭的動作。一個同學對老鼠做出跺腳的動作。也有老鼠為了和人類發生互動,幾乎變得像攻擊性。
你會選擇甚麼形象?坐下或站立?比老鼠高還矮?眼光追隨老鼠或看著對方?要不要碰觸老鼠?選擇時或許會根據某種假設(譬如老鼠到底是甚麼),但不能讓假設太固定,要有產生變化的彈性。
巴教授評論:當人演老鼠時,觀眾自然期待比真的老鼠多一點,譬如老鼠象徵甚麼?兩人的孩子還是?於是再做一次,腳色對調,人扮演老鼠,對話的是兩隻老鼠。人變成演出與觀眾的溝通者,不只有字幕機的功能。看完同學的詮釋,巴怕老師說,他覺得人應該有兩種態度:高雅和嘲諷的,互相交錯。
問劇作者:這兩人的對話很怪,盡圍繞著大便的老鼠,代表甚麼?
侯:這兩人之間的縮影。
巴:原本劇作家有想到讓人扮演老鼠嗎?
侯:一開始沒有。
巴:同意老鼠的表演部分可以拿掉,變成畫外音之類的。但你很難不去用演員來謔仿(parody)這對老夫妻。對調,反轉(reversal)。如果你覺得甚麼太平淡,可以試試看反轉,找到新的詮釋。
巴教授把世阿彌表演學的三個概念:Bone /Flesh /Skin,與拉邦的:Geometry/animal/Human聯立比對。場面調度可以據此對演員肉體/觀眾感受到的東西、直覺/表象、觸感,這些方面去要求演員。
■6,26上午M-5 余易勳〈界線〉(片段)Borderline (Fragments) – Nathan Yu
工作重點:戲劇不一定要像亞里斯多德所說的那麼複雜完整,也可能是幾個簡單元素的組成。
工作程序:
1.
先自由走動。
2.
驅趕者和流浪者,彼此如何阻擋、穿越。
3.
找到一兩句話,讓情境合理。
4.
尋找彼此肢體碰撞的衝突點,建立情境。是政治或內心的界線?
觀察:第一組:出拳、掌迎。第二組:位移、肩膀牴觸,推和被推。第三組:以手相接,長度和角度的變化。第四組:兩人一起面向窗,同樣的動作。純粹以對話暗示對峙和衝突。(巴老師假設這兩人話語對調會怎樣?測試這句話是否只屬於這個角色,或也可以是對方的角色。)
巴教授評論:
n Expeller:英文給他感覺,類似美墨邊境,驅趕非法移民的人。
n Vagabond:四處漫遊者,不同於無家可歸者。在法國是不允許這樣的人出現的,每個人都要有銀行戶頭、身分等。
n 但這劇本的兩人關係並非要如此固定。像貝克特的主僕,像戈爾德斯的棉花田上的孤寂中的商人和顧客。傅柯(Michel Foucault)在70年代對權力機制的運作之論述,如《規訓與懲戒》中說的知識背後的權力關係,知識成為權力,等等。
n 義大利哲學家阿岡本(Giorgio Agamben)[1]曾回應傅柯的思考。Agamben對機制的定義:有能力獲取、控制、移除…..人的姿態、意見、行為、論述。但控制人生的不只規範,甚至物質本身即可控制人,譬如手機。
觀察:聽完巴教授的說明後,突然,反應很快的學生們又對劇本做出詮釋,兩人 不是很快進入協商狀態,就是越過界線關係反轉,進度太快了,巴教授說。畢竟,我想,中國人都不習慣當面衝突的嘛。
*解讀兩個角色的關係會忽略描繪boundary本身?如果請大家在空間上想想一條無形的界線,強迫停在無法穿越的情況下久一點,結果會不會有所不同?課後我把這意見告訴巴教授,他說他不希望暗示有形界線的存在,界線是無形的。重要的是用甚麼角度去面對這界線或超越?
這兩個劇本都跟界線有關,動物跟人的界線、社會某種無法動搖的機制界線…..。
劇作者說:想像中是空台,有兩個人…..。
問:是否有權力關係的預設?
答:有想到壓迫者,另一個人只是為了要執行任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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