戲名: The Double
時間:2008/07/26
地點:牯嶺街小劇場
演出者:梵體劇團
部落格
觀眾席四面包圍,黑盒子的中央漂浮著一朵又一朵巨大的絲質的雲,像一個裝置藝術的現場,給人一種「超現實」的期待。戲開始走進一個頭頂「野田妹」髮型、穿中性睡衣的女孩,以「超日常」 的身體動作,微笨拙地玩弄衛生紙。在以「物件劇場 」期待著每一個「超凡」的表演時刻而不斷落空的情緒中,女孩終於把衛生紙捏成簡單的人形,在盤成一團在地上猶如床單的衛生紙中躺下,相伴而眠。
我想,這段或許要表達的是孤獨,一顆稚嫩純潔然但無來由感到孤獨的心。
當資深演員吳文翠以穿透力十足的牽亡歌聲為引,以非常具劇場性的老者姿勢,一路腳尖顛離地面地行進劇場時,前面的演出突然成立了--如果說以「對比」為理由的話。老者提著如綁手電筒的澆水壺,手電筒像探照燈般掃了一圈黯調的劇場,帶來一種神祕的氣氛。
老靈魂與稚子一起玩起衛生紙,神祕夢境在毫無衝突的愉快氣氛裡結束,女孩回到衛生紙團的床單上,或許因為這個夢而減少一些寂寞吧--至於更深刻的想法……,我說服自己,不該期待一個孩子的心要多麼複雜。
「玩 」是小劇場的特色之一,以「玩 」卸除身心枷鎖,達到放鬆的自由,挺可愛。然而與現實日常之瑣屑、漫不精心零距離的身體語言在劇場中是否成立?卻是另一個值思索的問題。
在看過去年的《花非花》與絲瓜鑲燈變成的人偶後,我覺得《 The Double 》在物件和偶的運用,有元素上的延續,然而企圖比較小而單純。單純絕非壞事,比起台灣當今不少以「前衛實驗」是尚的導演,把各種創意生吞活剝貪多嚼不爛地堆砌在舞台上,這齣小品至少簡約的。唯希望不要變成簡單。特別是這麼一個以身體鍛鍊為特色的劇團,我們忍不住期待整體有更精湛的身體表現;並對延續元素有更深刻的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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